南宮渙伸出雙指按在他的脈搏上,以本命靈獸感應,直接借用了小九的力量。如此小九也不用出現,不會暴露她的身份。
令人意外的是,她還真在他體內檢查出了一只蠱蟲。
南宮芊兒可真是舍得,她這么喜歡魏羽弓,竟然還舍得在他體內下蠱。
“有一只。”南宮渙低聲說著,接著在他胳膊上劃出一道傷口,運起力量逼蠱蟲現身。
只見他的胸口處涌起一個小鼓包,那鼓包開始朝著傷口慢慢移動,最終破開傷口而出,帶出了好一片鮮血。
魏羽弓立即自己包扎傷口,間隙抬眸看了一眼那蠱蟲,眼底閃過嫌惡,抬手揮起一道靈刃將它給劈成兩半。它渾身粉色,和之前南宮渙見過的蠱蟲都不一樣。
“這是情蠱。”南宮渙神色微妙說道,她很久之前特意暗中調查過那些蠱,過程雖有些艱難,但最終還是了解了一些東西。
“情蠱?和其他人的不一樣嗎?”魏羽弓皺眉問道。
南宮渙輕哼一聲說道:“情蠱,自然誰對你下的,你就會鐘情于誰,直到死亡,也深愛著她。”
魏羽弓面色一白,那自己之前那么喜歡芊兒,都是......情蠱的作用?
芊兒真的對自己下蠱......魏羽弓的心忽然一片哇涼哇涼。
想罷,他直接扯下了手腕上的紅繩,緊攥在手心,痛心而失望地看著它,想扔掉,卻又有些舍不得。
南宮渙暗中觀察他糾結的神色,心中頗為不屑。
這個男人無非是惦記著南宮芊兒紫微星的身份,才沒有大發雷霆,此刻若是南宮芊兒藉藉無名,他肯定第一件事就是甩了她。
而且那個紅繩......南宮渙深處的記憶浮現,爺爺說過,那個紅繩其實是她娘送給她的出生禮物,能保平安。
紅繩編制的手法很復雜,花紋看起來十分精美,上面沒有沉墜任何的掛飾。
五歲那年,她救起了溺水的魏羽弓,單純地希望他能平安,就將這個紅繩送給了他,但是她性子膽怯,救完人之后就跑到角落暗中觀察,沒想到南宮芊兒這時走來,醒來的魏羽弓就將南宮芊兒看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,一直到現在。
啪——
一聲悶響,魏羽弓將這個紅繩丟在一邊,悶著背影離去,心情十分復雜。
南宮渙瞥了一眼紅繩,一個彎腰將其撿了回來。
這可是她娘送的,是娘僅剩的唯一遺物了。
之前算是這身體的原主看走眼,真心單純的付出卻被誤解多年,現在有她在,可要把娘的遺物保管好了。
將紅繩丟進了諦銘戒好好保存,再施展清潔術將桌面掃干凈,此刻門口傳來了輕微的吵鬧聲。
“讓開,都讓開,本公主先來!”宋傾城的聲音由遠及近,不用想也知道,她正在插隊。
大門被那兩個婢女打開,宋傾城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,倆婢女再關上門,一里一外地守著,
宋傾城直接甩下了一百萬靈株的儲物袋,語氣絲毫沒有客氣,頗為高傲地說道:“黑蓮魔藥師,給本公主看看體內是否有蠱蟲。”
“先到先來,請勿插隊。”南宮渙動都沒有動,只是送給她八個字。
“你!”宋傾城想發火拍桌,但是一想到對方的身份,還是耐下了性子。
只見她轉身,來到了大門前,示意婢女打開門。
在開門之后,她看了一眼眼前的長條隊伍,丟了一百萬靈株到第一個人手里,抬著下巴目中無人道:“一百萬靈株,你這位置是替本公主排的,你到后面去。”
大家原本還對宋傾城的插隊不爽,這第一個弟子接住了一百萬靈株,立即笑臉嘻嘻地說道:“自然自然,這位置就是替您排的。”
他沒出息地拿著一百萬靈株繞到了最后一位。
有錢就是娘。
宋傾城一扭頭,又坐到了南宮渙面前,伸出了手放在桌上說道:“現在可以給本公主看了吧。”
見那排在第一個的人沒什么意見,南宮渙也不多說,雙指按在她的脈搏上。
自然,檢查出的是只有昨日自己下的那只蠱蟲。
“有一只。”南宮渙依舊是在她手臂的位置割出一道血口,再引動力量,將蠱蟲給逼出傷口來。
這回這只蠱蟲是從宋傾城的腹部鼓起,一點點上移。
宋傾城的臉都皺起來了,不斷想往后退,但是想著黑蓮的手還壓著,只能縮著脖子,看著自己身上鼓起的鼓包,哪怕隔著衣服都能看見它在移動。
太惡心了!
雖然這個過程并不痛,宋傾城還是咬牙切齒,一邊忍著心理不適,一邊暗罵南宮芊兒,這個賤人,居然給她下蠱,虧她還相信她們是好姐妹,被蒙蔽了這么久!
為了多折磨一會兒宋傾城,南宮渙自然放慢了速度,本來十秒就能結束,硬是拖延了一分鐘。
終于,那蠱蟲順著血液掉了出來,宋傾城大松一口氣,一邊惡心地用靈力將蠱蟲壓成了碎片。
“南宮芊兒,我一定不會放過你!”宋傾城氣憤地拍桌說著,旁邊的侍女立即上來給她包扎傷口。
但很快,她又一轉臉色,笑著對南宮渙說道:“黑蓮魔藥師,是這樣的,明日我想請你來我府上一敘,就喝杯茶什么的,我把你給引薦給父皇,你看如何?”
“抱歉,事務繁忙,無法前去。”南宮渙一如既往地淡定,語氣都不起波瀾。
宋傾城陪著笑臉,又拿出了一百萬靈株放在桌上,說道:“有什么事暫時緩一緩,先到本公主那邊做個客,本公主不會虧待你的。”
才一百萬靈株,她賣個魔藥都不止這個價錢。
再者,她是真不想去。
“不去。”南宮渙吐出兩個字,語氣也冷了些。
“那要是我父皇請你去呢?你總不能不來吧!”宋傾城有些急了,她父皇可是風玄的皇帝,她就不信這個黑蓮魔藥師不去!
南宮渙無情地笑了:“若是陛下請我,自然會送來邀請函,用不著公主殿下親自來。”
“你就去一趟我府邸會死啊!”宋傾城拿出了一貫刁蠻的公主脾氣,好說歹說都不去,到底要怎樣才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