愛尚小說網 > 桃園風流小神醫 > 第507章 操縱比賽
  校場五十圈跑下來,基本上沒哪一個新兵還能吃得下晚飯了,各自攙扶著回了營房休息,大多口渴得不行,四處尋找茶水灌入肚子里,幾個小時的連續奔跑早已把身體里的水分榨干,連上廁所都免了。

  就算還能去上廁所,尿出來的也是顏色發紅的液體,整個過程可以疼得人倒吸涼氣,恨不得割了了事······

  張大寶等十五人回到營房就躺了下來,渾身酸軟不想動彈,聽到提醒吃晚飯的撞鐘聲,也沒人起來,剛才一直跑著兩條腿還可以靠著習慣邁動,現在忽然停下,反而喪失了行動能力。

  張清風強忍著大腿肌肉的抽搐,從床上起身,取了木盆,然后看向宋河道:“宋河兄弟,不吃飯應付不了明日的訓練,咱們一起去吧,拿盆裝回來點飯菜給兄弟們吃,相信隊長能通融一下咱們。”

  新兵營吃飯的規矩是吃多少打多少,只能在校場就地吃,不能帶回營房,更不能偷偷摸摸帶出新兵營營區。

  但要是有人受了傷,便可以由戰友幫助將飯菜帶回營房吃,只是需要小隊長證明,新兵自己不能開這個例外。

  宋河為人和氣,聽到張清風這么說,也從床上爬了起來,取了東西跟著一起出去打飯。

  張大寶和幾個新兵都看向兩人離去的背影,心思活泛起來······

  出了營房,張清風就問道:“宋河兄弟,你們宋氏在曲坳縣也算是大戶,宋家的富裕,我早有耳聞,你為何要來丐幫參軍,過這種難熬的日子?”

  宋河面色如常,他早就知道身份瞞不住人,平靜地回答道:“宋河只是宋氏旁系子弟,宋家的富裕和我沒什么關系,甚至族老們還不讓旁系子弟外出打拼,只能待在族中當個莊兵或者莊戶種地。時下官府無能,凋敝叢生,我來投靠丐幫,也算是應了上天之命,只有丐幫的齊幫主,才能改天換日!天下有識之士,當明白這個道理。”

  張清風笑了笑,“宋河兄謙虛了,你好歹也在曲坳縣縣衙當了個都頭,江湖上頗有宋河兄好善樂施的美名,許多江湖上的人惹了官司,沾了麻煩,都要求到你的頭上。就算兄長只是個旁系子弟,宋氏也不敢小瞧兄長吧,咱們相識一場,日后也是生死相交的兄弟,兄長可以信任我,我不會告訴旁人的。”

  宋河認真看了張清風幾眼,冷哼一聲道:“你就算告訴旁人也無礙,應征之時,陳達長老就說了,只要宋某安心做事,幫主和長老們不為冷眼看人。幫主也說了,丐幫不看兄弟出身,只要一心為丐幫,就算是乞丐也是自家兄弟。張清風,你說這些究竟有何目的,直言無妨,宋某行得正坐得直,沒什么可怕的。”

  “兄長勿怪,是小弟說錯了話,讓兄長誤會了,”張清風連忙道歉,一邊解釋道:

  “小弟剛才所說的那些話,并非有意要挾兄長,乃是真心想問兄長究竟為何拋棄過往那些光鮮日子,來丐幫做一個小兵,小隊里的十五個人,只有兄長一人曾經風光過。小弟以前不過是個窮酸秀才,大寶兄只是個佃戶,張麻包更加不堪,閑漢破落戶,過街老鼠一般的角色······倒不是小弟嫌棄誰,只是有些人本就居心不良,這種小人混到我們身邊,日后一定要害了咱們!”

  宋河沉默一會,忽然停下腳步,看著張清風問道:“你們要拿張麻包怎么樣?他可是你們雙龍寨出來的新兵,同為張氏族人,你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,我一個外人如何插手?”

  張清風連忙道:“此事是為小隊兄弟,并非雙龍寨張氏自相殘害,何況在這新兵大營內,人人都是兄弟,哪來的什么張氏?兄長在新兵當中頗有威望,做事也讓人信服,若是兄長有什么好主意,我洗耳恭聽。”

  宋河見推脫不了,不由得皺起眉頭,他不想惹事,可走到哪兒都有麻煩事情主動找上他······張麻包這個人確實不討喜,甚至有些令人厭惡,若是在曲阜縣他可以離這潑皮遠一點,但在新兵營里,一人做錯事全隊承擔責任,無論如何都躲不開。

  因為張麻包,整個小隊受了不少冤枉的懲罰,偏偏此人沒臉沒皮,根本就不會因為牽連別人而羞愧,隔幾天就恢復無賴模樣,就算挨了小隊長的一頓毒打,那也不當回事。

  宋河對這種人非常了解,只要不打死他,他能纏著你一輩子,反正他一無所有,只要能賴上人得到點好處,那就是他贏了。對付這種人,一般刑罰都沒用,只能說一棍子打死,才能清凈。

  “說吧,你們打算怎么做?”宋河沉聲問道。

  張清風大喜,壓住心頭的喜悅,面色平靜地說道:“兄長莫急,對付此人不能用尋常手段,張麻包慣會拍馬逢迎,就連隊長都對他另眼相看,雖說常常處罰,卻不濟事。隊長不是說了嘛,現在齊幫主下令了,但凡再有逃營之事發生,必須從嚴處置,咱們只需這么做······如此這般,張麻包斷然沒有再留下的可能!”

  宋河點點頭,“就依先生計······咱們快走吧,隊長要是先吃完回營房,找不到他來給怎么證明,兄弟們只能餓肚子了。”

  達成目的,張清風顯得很開心,“這便走,便走。”

  ······

  過了幾天,到了十天一次的休息日。

  在這天下午,新兵們得到了難得的休息時間,無須參加訓練,可以待在營房里放松,也可到校場上參加齊楚“發明”出來的橄欖球比賽······類似于蹴鞠之類的球賽不太適合兵營內,太花哨,對抗性不足,還是帶球撞人比較熱血激情,很容易就把新兵們充沛到無處發泄的力量消耗干凈。

  但這種比賽有一個缺點,就是太激情了,身體素質一般的人上場就是找不自在,被人摁著欺負的感覺可不太好,所以張清風從來都不參加,一般都是候補成員。

  張大寶和宋河等人卻對這項活動非常感興趣,而更感興趣的要數張麻包了,這小子也和張清風一樣從來不上場,可他卻比張清風的參與度高太多了,許多上場的新兵都要和他打好關系,方便下賭注。

  張大寶等人上場玩球,其余人就在張麻包這里賭球,由于教頭隊的隊長在休息日一般不太管事,免得休息日名存實亡給新兵太多壓力,導致張麻包的賭球活動根本不受管制,也沒有競爭對手來制約,越搞越大,至少有上千新兵參與其中。

  張麻包也怕事情敗露,所以賭球時嚴格控制下注的金額,防止有人將錢一下子輸完,然后惱羞成怒捅到小隊長那里去,他自己也不賭錢只是抽成,誰輸誰贏都和他無關,反正穩賺不賠,只要能細水長流就好。

  由于時間較短,還未因為賭錢出現過較大的矛盾,民不舉官不究,新兵營里的事情,齊楚也不是什么都知道,他不可能每時每刻都待在新兵營里,還有其他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呢。

  張大寶今天照例是要和宋河等人組隊上場比賽的,正穿著護具,準備熱身時,張清風出現在近旁,悄悄地將張大寶和宋河帶到一邊,開口道:“機會來了。”

  兩人神色一凜,點點頭表示明白。

  張清風道:“你們也不要做戲做得太明顯了,只需要最后結果是輸的就行,開始時必須贏一兩次,上半場拿下勝利,第二場和第三場輸球,千萬別讓人看出來。”

  張大寶問道:“張先生,這樣真的能成嗎?我聽說張麻包從不自己下賭,都是贏家給抽成,萬一他贏了錢還是不出去花,咱們不是白給他送錢了。”

  張清風:“這人嗜酒如命,前些日子一個新兵受了傷,得了一小瓶藥酒消毒,被我高價買來,只需讓張麻包聞一聞,必然喚起他的酒癮。若是他賺了錢還能忍住不逃營,那就把藥酒給他送上,這酒蒙子沾了酒,就和貓沾了腥一般,逃不掉的!”

  “我這還有五十兩銀子,你拿去壓了吧,”宋河掏出一個繡布袋,扔給張清風,“光靠其他人的那一點銅錢,怕是引誘不上這條魚。”

  張清風掂量一下布袋,道:“兄長不愧是辦大事的人,有了這五十兩銀子,萬無一失了。”

  張清風拿了錢袋,轉身就來到高臺找張麻包下賭注。

  校場高臺位置最好,許多前期觀望,中途加碼的賭徒都擠在高臺上看球,就等截止加碼的前幾秒加碼,這樣勝率雖然不能更高,但是心里更有底。

  “張大寶和宋河要上場了,一賠六!”

  張麻包拿著一本記賬的簿子,另一只手拿著毛筆,高聲喊道。

  張大寶這一喊,立馬就像是捅了馬蜂窩,高臺上立刻嘈雜起來:

  “我壓張大寶贏,五十文銅板,給我記上!”

  “我壓張大寶輸,十文銅板記上,再給我記張大寶贏,四十文銅板記上!”

  “柱子,你他娘的每次都下兩手,有你這么玩的嗎?”

  “你懂個屁,我這叫穩賺不賠,要是你們贏了,我也跟著贏,虧也不會虧太多,你們要是輸了,我還是贏,剛好能把壓贏的錢賺回來。”

  “不賺不虧,那你玩什么?還不如把錢給我,我全投張大寶贏,贏了錢以后請你喝酒。”

  張麻包揮動毛筆,快速地在簿子上記下只有他看得懂的字符,然后高聲喊道:“張大寶贏,一賠十,有沒有壓張大寶輸的,贏了賺十倍!發大財啊!”

  邊上有人撇嘴道:“張大寶天生就和牛一樣壯實,一只手就能把人拎起來,加上宋河這個鐵秤砣在,對面哪里能有機會贏?壓張大寶輸的肯定是今中午吃多了,把腦子給吃傻了。”

  “張麻包,沒人壓張大寶贏,你快封盤吧。”

  張麻包還不死心,再次問道:“真的沒人壓了?沒準真的能翻十倍,我看看,要是誰投五十文銅板,能直接贏五百文,夠你在城里找個女子好好耍上一天了。”

  “壓張大寶贏,五十兩銀子。”

  忽然,張清風在高臺下喊道,將錢袋子扔到張麻包面前的桌子上。

  張麻包愣了一下,然后拒絕道:“這不合規矩,我這最多下五百文,超過這個數的不收······秀才,你哪來的這么多錢?不會是從哪里偷來的吧?”

  張清風:“這錢是宋河兄弟的,他壓錢自己贏,難道不行嗎?你怎么說也是一個隊的兄弟,宋兄弟壓自己贏,反正輸不了,你就當是他把五十兩銀子拆開來下注不就成了,反正也贏不了多少錢。”

  “不行,這樣別人不就白下注了,五十兩銀子能把錢都給贏走了······”

  “我壓張大寶輸,十文銅錢!”

  “我也壓張大寶輸,十五文銅錢!”

  “我也壓,二十文銅錢!張麻包,宋河兄弟有錢,你就讓他壓嘛,輸了也不要緊,宋河以前可是曲坳縣的都頭,人人都知道宋河兄弟仗義公正的美名,絕對不會事后反悔來找你麻煩,再說了,大家都在,都能給你作證。”

  張麻包還想拒絕張清風,但是其他在場的賭徒看到五十兩銀子立馬紅了眼,跟風加碼張大寶輸,攛掇張麻包趕緊把五十兩記上賬。

  張麻包拗不過這些老顧客,加上心里核算了一下,發現這五十兩抽成他就能抽個五兩銀子,也就順勢下了筆,給宋河記上了一筆。

  張麻包漲紅了臉喊道:“張大寶贏,現在是一賠五十!還有下注的嗎?第一場結束后就不能再下注了,走過路過不要錯過,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!”

  賭,就是以小博大。

  本來十個人里有九個壓張大寶這一隊贏的,發現賠率到了一賠五十后,一百個人里起碼有二十幾個下注張大寶輸,雖然賭注都只有十文二十文的樣子,但要是贏了可就是發大財了。

  校場上,比賽正式開始。

  雙方實力太過懸殊,第一場即將結束的末尾,少數觀望派開始押注張大寶贏,讓賠率穩穩地維持在一賠五十。

  當所有人都在盯著比賽時,張清風已經走到張麻包身邊,悄悄地將一個灰色布袋子放在張麻包的手邊,“壓輸,十兩銀子。”

  張麻包一臉驚愕的表情,這是什么意思?

  張清風一臉神秘的表情,“你要是信兄弟們,這里給你分一成,保證你發財。”

  張麻包緊張地問道:“大寶哥哥和宋河哥哥知道嗎?”

  張清風并不回答,只是滿臉笑意地看著他。

  張麻包有些躊躇不定,這種操縱比賽的事情他不是沒想過,但風險太大,要收買一支有實力的隊伍來保證操縱的成功率和信任度,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,尤其是他的名聲太壞了,沒準剛和別人說起這件事,就會敗露出去,搞得不好賭球生意他再也做不了。

  現在好了,他想做沒做到的事情,張清風這個從不顯山露水的窮酸秀才竟然辦到了,一想到操縱比賽帶來的巨大利潤,他就有些口干舌燥。

  張麻包咬著牙,伸出兩根手指,對著張清風壓低聲音道:“兩成!”

  張清風還是滿臉微笑,語氣平淡中帶著不容置疑,“本錢是宋河兄弟出的,你要是能拿出五十兩銀子,那你可以得五成,不然的話,就老實拿你的抽成和分成,別貪得無厭!”

  張麻包聞言全身一軟,他要是有五十兩銀子干嘛來當兵,眼看校場上的裁判即將撞鐘,他趕忙提起筆,在簿子上記下:張大寶輸,十二兩銀子。

  十兩銀子是張清風的,另外二兩是他自己自掏腰包。

  魚上鉤了······張清風心里沒有多大波動,悄悄走下高臺,隱藏到角落中繼續觀察比賽······

  ·····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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