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爺,我跟她鬧著玩呢”蕭燕雀的視線落在她手上的火槍上,露出疑色,“這是什么東西,以前從未見過。”“沒什么,小孩子玩的東西。”火槍這種保命的東西,蘇悅柔自然不會讓蕭燕雀知道,她還打算等男配被臟病折磨死之后,她好繼續暗中做她的軍火生意。試想一下,在這個冷兵器時代賣熱武器,只怕周邊各國都要擠破頭跟她收購。到時候賺得盆滿缽滿不是夢!蘇悅柔正要把火槍收起來,卻被蕭燕雀劈手奪來。他學著蘇悅柔的樣子,將火槍對準了她。看見這一幕,蘇悅柔渾身滲出冷汗,要知道她剛剛可是已經把保險打開了,若是蕭燕雀不小心扣到扳機,她小命可就沒了。蘇清月此刻心里也緊張起來,若是蕭燕雀能把蘇悅柔s了,那她和她弟弟也就自由了。可事與愿違,蕭燕雀并不清楚手里的東西是怎么用的,他只是敏銳的察覺蘇悅柔在糊弄他,所以才搶走把玩了一番。蕭燕雀將火槍隨手丟在桌子上,意味深長看著蘇悅柔。“你說這是小孩子玩的東西,可本王看你的臉色,可是難看得緊。”見他放下槍,蘇悅柔心中如釋重負,她擠出一抹笑意,“王爺說笑了,臣妾只是震驚,沒想到王爺會把玩這種小玩具。”說著,她又試探道:“不知王爺來尋臣妾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?”“下個月皇后壽辰,本王來提醒你準備壽禮。”“王爺放心,臣妾定是好好準備,絕不會丟了王爺的面子。”蘇清月欠身一禮,露出諂媚的笑容。蕭燕雀墨染的眸子盯著蘇悅柔看了看,心中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違和感,他總覺得,她的言行舉止和昨天晚上在床上的時候大相徑庭。但臉還是那張臉,看不出什么端倪,故而他只當是自己多想了。正要轉身離去,他眼角的余光看見屏風處的丫鬟愁眉苦臉,愈發讓他覺得熟悉。“王妃。”蕭燕雀腳步一頓,忽而說道:“本王看你似乎不喜歡這個丫鬟,不如將他讓給本王,換個人在你身邊伺候?”此話一出,蘇清月和蘇悅柔都是心里一驚。“王爺,這可不成。”蘇悅柔哪敢讓蘇清月天天呆在他身邊,連忙笑著應對道:“這丫頭從小跟著臣妾一起長大的,情同姐妹,臣妾怎么可能不喜歡她,定是要留她在身邊伺候的。”蕭燕雀嘴角勾起冷笑,心中暗暗警惕,蘇悅柔為了討好她,連身子都舍了,現在居然舍不得一個丫鬟。若說這兩人沒有貓膩,他是不信的。往后的日子還長,且看看她們倆到底有什么目的。“既如此,那本王也不強求。”話音一落,他意味深長的看了蘇清月一眼,隨后便轉身離開。蘇清月留意到他的目光,心中發緊,就好像是被兇狠的豺狼盯上了一般。她惶惶不安,宣王殿下到底是什么意思,他怎么會突然想把自己要過去,難道是哪里露出了破綻,被他發現了?如果她投靠了宣王,他真的會幫自己么?蘇清月滿腦子胡思亂想,等到腳步聲遠去,才心情復雜的抬起頭。此時的蘇悅柔連忙將火槍放進盒子里,然后語氣充滿警告的說道:“從今天開始,你多半每天都要侍寢,我勸你好好表現,別露出破綻。”蘇清月不假思索的點頭,“可以,但是我要見我弟弟一面。”蘇悅柔本來是不想讓她見的,但她發現蘇清月已經生出反抗之心,若是逼得太緊,怕是會落得個魚死網破的結局。“可以。”思索一番,蘇悅柔答應下來,“今天晚上我就讓人把你弟弟接到柴房住下,明天早上王爺去上早朝,你就可以去見他了。”蘇清月的心,砰砰跳了幾下。“一言為定。”約定之后,蘇清月從蘇悅柔房間離開,隨后找了個理由出府。今夜她打算帶著弟弟離開王府,但蘇悅柔知道以后肯定不會善罷甘休,必定會派人來追,所以她們必須連夜離開京城。但京城夜間宵禁,城門緊閉,閑雜人等是不能出城的。不過蘇清月卻知道一個特殊的辦法,若是那人同意,今夜之后就可以遠走高飛了。日落昏黃,蘇清月去而復返。想必白天的滿面愁容,她此刻只覺得如釋重負。吃過晚飯,洗了香湯浴。她輕佻慢抹,涂上胭脂水粉,打扮的跟蘇悅柔一模一樣,單從面容上來看,即便是蘇尚書在此處,都難辨真假。房間里,蘇悅柔催促道:“管家說王爺已經從書房回寢臥了,你別磨蹭了,趕緊去伺候他。”蘇清月不緊不慢的放下胭脂,緩緩追問:“我弟弟呢?”“你弟弟已經在柴房里了,明天一早你準能見到他。”蘇悅柔面露不悅,“你再耽擱下去,小心我翻臉。”“那我就放心了。”蘇清月嘴角噙著一縷笑意,蓮步款款去了蕭燕雀的寢臥。屏風后的雕花大床上,蕭燕雀正坐在在床沿上,他墨色的蛟龍袍如流水散在床褥上,棱角分明的臉上帶著一絲肉眼可見的厭惡。若非太后有令,他是絕對不會臨幸這個有所圖謀的女人。房間里燈火搖曳,蘇清月低著頭往前走,路過油燈的時候,附身吹滅了它。雖然她知道自己現在跟蘇悅柔很像,可她心里還是覺得發虛,只有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,才能讓她的心里安穩下來。然而她剛剛吹滅了等,蕭燕雀便冷聲開口。“誰準許你熄燈的。”蘇清月臉頰發燙,她聲若蚊蠅,“王爺,難道你想亮著燈?可臣妾羞”“荒謬。”蕭燕雀冷哼一聲,拂袖道:“本王還有些卷宗要翻閱,把燈點上。”聽見這話,蘇清月不安的心從平靜下來,于是便拿起火折子,重新點燃了油燈。隨后蕭燕雀便坐在床沿,翻閱一本泛黃的卷宗,蘇清月便坐在他身旁端茶倒水,悉心侍奉。不對勁。蕭燕雀眼角的余光落在蘇清月嬌俏的臉上,心中覺得匪夷所思的。人還是這個人,臉還是這張臉,但她此刻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。她白天像是逢場作戲,情緒完全是偽裝出來的,可到了晚上她靜若處子,這種恬然安靜的就像是換了一個人。放下手里的卷宗,他側目看向她。“把衣服脫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