尋常男子挨上二十板子,就已經兩三個月下不來床,她一個女子若是挨上三十大板,怕是半條命都要搭進去。“王妃”蘇清月語氣委屈的開口申辯,“奴婢從來沒有背后罵過您,是她胡編亂造了理由威脅我涮夜壺,其間還不斷挑釁,奴婢這才沒忍住教訓了她。”蘇悅柔聞言臉色更難看了,臉皮直跳。頂嘴!她居然敢頂嘴了。“一派胡言。”蘇悅柔狠狠瞪了一眼蘇清月,拉長了調子說道:“青竹一向聽話懂事,怎么可能欺負你,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受罰,不然后果只會更嚴重。”蘇清月滿臉苦澀,緊鎖著眉頭低下了頭。看見這一幕,蕭燕雀瞇起了眼睛。昨天晚上,他做了個勾引別人的荒謬春·夢,雖然現在已經不記得那女子的臉,但她愁眉緊皺,委屈巴巴的模樣還依稀有點印象。那夢中人,竟然和這個丫鬟有些許相似。情不自禁的,蕭燕雀忽然開口,“孰對孰錯,怎能如此武斷?”蘇悅柔聽見這話詫異了一下,沒想到蕭燕雀居然會開口管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。她滿臉是笑轉過身來,“王爺說的是,可這蘇清月一項不聽管教,所以十有八·九就是她先挑的事。”蕭燕雀不為所動,反而招來管家。“管家,你且說說,今日洗涮夜壺的差事,到底交給誰了。”年過半百的老管家看了一眼渾身屎尿的青竹,嘴角抽了抽。“啟稟王爺,交給這個丫鬟了。”青竹看見老管家指著自己,嚇得跟個鵪鶉似的。“我我王爺饒命”蕭燕雀漠然收回目光,轉身離去。“拖出去,打。”侍衛從外面進來,氣勢洶洶,但見青竹一聲污穢,硬著頭皮沖了她一身涼水,然后就地用刑杖打的她屎尿飛濺。躲過一劫的蘇清月,呆呆的看著那個漸行漸遠的身影。他竟然救了自己一回。等到蕭燕雀走遠,蘇悅柔睨了一眼蘇清月,冷聲道:“你跟我來。”回到房間里,蘇悅柔反手就是一巴掌。“蘇悅柔,你好大的膽子,是不是覺得跟王爺睡過一會,底氣就硬了,居然敢跟我頂嘴?”蘇清月捂著臉頰,抿著唇搖了搖頭。“我沒有方才也只是實話實說而已。”“實話實說?”蘇悅柔兩手抱在懷里,蠻不講理道:“從今天開始,我說什么就是什么,你再敢多說廢話,小心你弟弟的狗命!”蘇清月俏臉緊繃,袖子里的手緊緊攥在一起,被繡花針刺破的傷口,往外面滲出血漬。“我明白了。”蘇悅柔見她還敢甩臉色,心里的火氣蹭蹭蹭往上躥。“我看你是口服心不服,看來不給你點教訓是不行了!”蘇悅柔板著臉,將果盤里的蘋果拿了一個塞在蘇清月手里,“站到屏風跟前,把蘋果放在頭頂上。”蘇清月不明白她要做什么,但還是照搬了。蘇悅柔不緊不慢的打開柜子,從里面取出一個精致的木盒子,盒子打開以后,撲面而來一股火藥味。她穿越前是國際通緝犯,做了許多年的軍火走私,對熱兵器十分了解,所以她穿越過來的第一件事,就是做一把sq防身。不過由于這個時代的冶煉技術有限,所以最后只是做了一把火槍而已。填裝上子彈,蘇悅柔閉上一只眼睛瞄準,然后陰惻惻的開口說道:“我勸你最好站穩了,不然我手一抖,你的腦袋就要開花了。”看著那個黑洞洞的槍口,蘇清月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她雖然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,但有一天晚上她見蘇悅柔用這東西對著假山來了一下,那威力開金裂石,十分可怕。若是腦袋上挨了一下想到那個場面,蘇清月五內如焚。“王妃”蘇清月為求一線生機,強忍著恐懼開了口,“您若是不小心把我打死了,去哪找跟您相似的人去和王爺同房?”見她怕了,蘇悅柔露出得意的笑容。“放心,只要你不作死,我是不會打歪的。”話雖如此,可蘇清月根本不信她,她屏著一口氣,繼續說道:“王妃,我膽子小,不驚嚇,若是被嚇出個好歹來,王爺那邊的戲怕是演不下去了。”蘇悅柔愉悅的目光頓時寒了下來,她用火槍抵著蘇清月的額頭,冷聲道:“你威脅我?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死在這?”一念生,一念死。若是放在平常,只要想想弟弟蘇清月就要忍了。可她漸漸發現,一味的忍讓,只會讓欺負她的人變本加厲,適當反擊說不定她未必就敢肆無忌憚的欺負自己。蘇清月目光平靜的盯著蘇悅柔,語氣平和。“昨日王爺親口承認,說他身上染了臟病,我現在多半也染上了,恐怕時日無多,王妃想s我只管動手,反正我早晚都是要死的。不過我若是死了,王妃就要親自侍寢,怕是也活不長了。”“你”蘇悅柔語氣一窒,反倒有一種騎虎難下的感覺。蘇清月緊握著手心,不敢露出眼里的懼色。她在賭,賭蘇悅柔是個惜命的,不敢對她下死手。蘇悅柔手放在扳機上,目光中s意凜然,她確實很惜命,不然也不會欺瞞家人,冒著被宣王怪罪的風險,讓蘇清月替她圓房。但她此刻十分不爽,因為她居然被一個鄉下沒見過世面的野丫頭給威脅了。若是不s了她,自己這個穿越者豈不是顯得很無用?就在她舉棋不定的時候,房間的門忽然被人推開。蕭燕雀看著蘇悅柔舉著火槍怪異姿勢,眼睛瞇了起來。“你在做什么?”